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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老哥

热度 1已有 537 次阅读2009-10-23 09:42

                     我眼里的哥

                                                                                                                                                                           ----------------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哥哥,祝生日快乐!

    前几天,妈说起哥今年四十岁了,一家人庆祝一下。我蓦然想起,哥居然也四十了,子曰:四十而不惑矣!我的老哥也将迈入不惑的门槛了。

    还记得我和哥小时候睡的格子铺,哥在上铺我在下铺,晚上我总要让他讲未来世界的故事,他总能讲得绘声绘色,而我总是枕着对未来世界的向往而渐渐入眠,第二天早上,经常能看到哥倒插着,靠在床边睡着,他又从上铺掉下来了......

    哥实诚,小时候兄妹仨分东西吃,哥经常是你一个,她一个,结果把自己给分没了。爸妈去看电影,两张电影票只能带两个孩子,哥通常是留在家里的那个......

    过年分压岁钱时,有时新钱不够分,妈就会想办法:如果谁要旧钱能得十元,新钱只能得五元,哥总要新钱五元......

    每晚,我和哥面对面地做功课,有什么难题抬头一句:“哥!这题怎么做?”十之八九能得到圆满解决,当时就想有哥真好!由于迟迟没长高,我们经常一起计算将来的身高,上高一了还没长开还带着童音的哥,经计算将会长到1.75米,他雀跃不已,全家人都持怀疑态度,老爸更是放言:“你将来如果能长到我的高度1.66米就不错了”。高三时哥居然蹿到了1.76米,他安慰没能如愿长高的我:“高大的男人通常会喜欢小个子女生,我就喜欢小鸟依人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长不高!”当时哥的话无疑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我们经常交流班级里的趣事,我几乎叫得出他班上所有同学的名字,更喜欢做他的小尾巴,他其实并不想带我,但我非要跟着,他于是很无耐,总想找机会甩了我,每每却不能得逞!多年后我也不想让小妹跟着,终能体会他当时有多无耐......

    也有吵嘴后,我生气地冲他喊:“以后不叫你哥了,叫你名字!”从小习惯叫他“哥”的我,认为叫他名字是对他最大的不敬!最后,还是我有求于他忍不住先叫了他,当然,名字也最终没叫出口.......

    哥的功课并不出色,经常看课外书而误了作业,夜里常躲在背窝里打起电筒偷偷地看,以至于刚上初中就戴上了厚厚的眼镜。他总把小聪明用在课外,由于他的不务正业,没少挨爸妈的骂,我想,那时的老爸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吧。他经常在阴暗的桌底下放自制的幻灯片给我看!家里有什么电器坏了,都是哥修的,对于电器方面,他有天生的悟性,奇怪的是,他的物理却并不好也不喜欢!初中时他就会自己装搭收音机,居然能收到信号!后来,他自己赚钱后买了零件还装了台电视机,哥的手真巧!

     哥对我总是很好,记得我上高中时特别喜欢《1990恋曲》这首歌,当时这个磁带很紧俏,总也买不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哥神秘地把我领到他房间叫我坐下,忽然,耳旁传来了我梦寐以求的歌声,原来哥记住了我渴望的眼神,终于为我买到这个磁带,而且普通话和粤语版都有了,心思缜密的哥啊!

     哥是长子,爸对他要求严格,再加上天生内向,不如我会甜言蜜语,对于老爸,哥总是敬畏有余而亲热不足。由于家教甚严,哥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长大后,有一次哥偶尔在路上接了同事递的一支烟,刚抽了几口,忽然看见老爸,慌忙把烟扔掉,手足无措,爸看见后甚是自责以前把哥管得太严了。

     哥最终没能考上大学,这对于老爸这位村里第一位大学生,曾经的平师老校长来说,我和哥都没考上大学成了他心里的难言之痛!还记得爸五十大寿时,我和哥都未成家,而且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爸的心里特别难受。哥先在一些厂里做工,每天回家衣服总不是很干净,想到这些将影响到他今后的娶妻生子,爸长吁短叹哥也愁眉不展。每每看到瘦弱的哥,落日下靠在阳台上孤独的背影,我的心里总是暗暗泛酸,我想那时的哥是寂寞的,他越发沉默寡言了,当时他要好的三位同学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哥也不甘落后,为了改变现状,他先后做了工人、体校老师、业务员、公路收费员......我想,当时的哥是自卑的,他没有交女朋友,尽管他也一表人材,有许多女孩对他青睐有加。终于,曾在上学时浪费了无数光阴的哥,在踏入社会后再也没有让机会白白溜走,他抓住了每一次的机遇,先是考上了事业单位,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哥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他拼命地工作、学习,又考上了公务员,这成了我们家天大的喜事!哥也日渐开朗和自信了!

     长大后,我不再是哥的小尾巴了,哥交女朋友了,也结婚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了。虽然和哥交流少了,但每次碰面,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以至于嫂子曾妒忌地说:“你哥要是接了电话说半天的,一定是你打过来的!”

     哥评上先进了!哥当上领导了!每一件跟哥有关的喜事传来,都能让全家兴奋不已,我以为哥没什么遗憾了。直到有一天,偶尔看到哥的QQ签名:“8月18日许多商家庆生的日子,我的小妹却选择在这一天离开,看着QQ上永不跳跃的灰色头像,从此这一天成了我心头永远的痛!”我潸然泪下!我们的小妹不堪长期忍受抑郁症的折磨,四年前的8月18日突然离开了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爸妈痛不欲生!我们的老爸,少年丧母,成年丧父,老年丧女,这伤痛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当我们送走小妹时,不善言辞的哥抚尸痛哭,我以为四年的光阴足以让我们渐渐忘却小妹离去的伤痛,原来哥的心伤却远甚于我,小妹的离去让他有多么地不舍、不甘和不愿,他只是深埋在心里没有吐露......

     如今哥也快四十了,唯愿他身体健康、意气风发!我想:前世多少次的擦肩而过,才换来我们今生的兄妹缘份。下辈子如果我们还能相遇,我希望我还是你乖巧的妹妹,而你还是我亲爱的哥!祝福前半程曾绕道而走的哥,今后的道路能够平坦顺滑!

  感谢我的嫂子,在哥并不是事业有成时,嫁到我家,陪他渡过茫然的时光,伴哥迎来了丰华正茂的年华,让哥的生活幸福圆满!哥!你的生日快到了!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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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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