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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易难儿

JOE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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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0:46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11月23日。


出口。
方向。
去年的十一月。
上海的南京路上。
被一个中年女人追逐了几条马路。
只是为了给我算一命。
她说:你处在关键期。
什么是最重要的出口。
请你听我说。务必听我说。
……

一:

二十三日。
晚上照例的只有一个人在寝室。
S到W的住所去吃晚饭。
W和男友相恋五年。一同住在北门。
偶尔回来一次。俨然是一副居家小女人的样子。
善笑。会在电话里用台州话叫老公。
公然的撒娇。却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似乎是幸福的。
保鲜期内的爱情。

二:
某日。S、W以及我一起在房间的晚上。
一直聊至了凌晨两点。
三个女人。躺在各自的被窝里。
絮絮叨叨。无非是男朋友。爱情。工作。
夜深闻私语。
可惜没有月亮。
睡在窗户旁边的床上。
抬头可见外面的天空。

气温开始有些转暖。
很希望可以这样持续下去。
W一直在说她的男友。
让人想起李银河说过的一句话:
爱情,就像两个人围着一罐蜜糖。
你一口,我一口。想知道这蜜糖究竟有多甜。

W打算明年六月毕业之后。
回家乡工作。然后和学美术的男友结婚。
一帆风顺。这样的设想。
维持这样的清清白白。
维持到老。

S。一直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个人。
或者我们是一样的。
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在走的路。想要的生活。
是一笔糊涂帐。
不知如何计划。
也不懂如何结算。
S戏言以后找不到工作。会去做生意。
开玩笑说:很怕她会人财两空。
很多时候。她单纯得近乎幼稚。

抑或者。各人有各人的坚持。
每一个人。都可找到最合理的出口。
所以。我不了解W。也不了解S。
甚至于根本不能了解自己。
独独一次的人生。
无法当作一场实验。

三:
LEO一直在催促我完成求职简历。
从他发来模板到今天。已经是第四日。
在他眼里。仅仅是一个孩子。
却早已过了年纪。
一直过着懒散的生活。
习惯了逃避一些事。
生活。无非自欺欺人。
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问:
你这样的生活状态。
能维持到以后。一直保持不变么?
愕然。
从未想过太久远的事。
关乎幸福想得很多。
至于如何生存。
从未。

也许始终不够现实。
换言之。
不太愿意面对。如此而已。
被抛离的留在彼岸的沉沦。
不是疼痛。
而是非常清醒。
无法超越。亦无法退出。
便只可以这样的游离。

四:
其实我亦很悲伤。
可是。
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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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1:50 | 显示全部楼层
11/24/2004年。

坐在电脑面前剥栗子。
一直没有留指甲的习惯。
剥。便成为一个形颜典雅的词。

载一首无伴奏的女声。
载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未完成。
鼠标轻轻点击:取消。
已经失去必要的耐性。
只能中途截止。

那种女声是寂冷的。
袒露着隔世的情绪。
听一次。
可以用来怀念。
如同邂逅某些美丽的女子。
只可以擦肩而过。
惊鸿一瞥。
此去经年。

LEO参加留校的考试。
S向我要外卖的电话号码。
在抽屉里翻了很久。
勉强找到一张写着星期吧号码的纸片。
S叫了一份鸡腿盖浇饭之后把卡给我。
说不必了。
独自蜗居。
一个外卖电话是很需要的。

想喝水。
没有干净的杯子。

一个会写漂亮文字的女孩给我看照片。
20岁。喜欢黑色。
酗酒。抽555烟。恋爱无数。
发过来的照片:
街头。黑色的紧身T恤。
镜头前坦荡无邪的笑容。
这个女子。
和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女孩。
没有任何分别。

那些形形色色的过往。
并无法从她的脸上获知。

文字很多时候给人以错觉。
安静或是躁动。
都是不便公开的姿势。

baby:现在想要一种低俗的爱情。
peggy:低俗?
baby:
会在情人节送我巧克力。
会陪我逛街。
会在不开心的时候逗我高兴。
会在别人面前叫我老婆。
peggy:
是一种低俗的温暖。
也许。只是一瞬间觉得需要。
baby:是啊。也许并不会把他当作男朋友。
peggy:
你感觉累。
厌倦朦胧暧昧的关系。
你只是想要温暖。
而这样的温暖。谁都可以给。

b不再有回音。
之后。发现她已经掉线。
再仔细看照片时。
发现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
细细的花纹。清晰可见。
隐约记得这是一个男人曾经给过她的。
关于幸福和诺言。
这个男人如今已经走得很远。
而这枚戒指。
象征一种纪念。抑或是一段历史?

王菲唱《夜会》:
走完同一条街。
回到两个世界。
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
你让我相信。
还真有感情这回事。

怀念都太奢侈。
只好羡慕谁年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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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2:21 | 显示全部楼层
11月26日/2004年。
暖色调。
只在冬天需要。

感恩节结束。

周末。天气骤然阴冷。
独自在房间里听蔡健雅的专辑《陌生人》。
温度低下来的校园。
忽然像没有了主角。
一切蛰伏。
一切瓦解。
只有琴键落下去寡淡的想象。

蔡的声音是寂寞的。
像一个漫游者。
所有的神色都是自然反应。

听吉他轻微奏出的音符。
如一场剧变之后剩余的喘息。

喜欢这样句与句之间。破碎的旋律。
只是间断流露的台词。
没有上下文。
如此安详、和谐。并不想表白什么。

晚上去超市买一罐可乐。
把手机忘记在付款的地方。
一个小时以后走回去。
手机被店主完好地放在抽屉里。
失而复得的感觉很好。

这个手机用了一年。
去年的冬天。LEO从北京回来后付钱买下的。
一如既往喜欢的蓝色。
NOKIA机子的质量在它身上得到了充分展示。
不止一次在争吵时愤怒地摔过。
除了屏幕微有刮痕。
看上去。完整。崭新如初。

很多事情。没有看上去那般好。
也有很多事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糟。
因此有人侥幸。

在wind box。
看见一个失恋男子写得很长的帖子。
很多篇。刷满了版面。
拥挤的文字。
无非爱你。放了你。毁灭自己。
诸如此类的句子。
任何一个情绪激昂的人。
在那样的情境里。都可以一样的运笔如飞。

帖子并不新奇。无法打动人。
失恋的人亦是每日每时都在产生。
冬日如一只灰色冷漠的猫。
懒淡地看待这些。
离别。或者温暖。
与己无关。

颓然的句子。伤感破碎。
如一只白色的笔。
在一张白纸上费力的涂抹。
描绘了许多。
到最后才发现。
不过是一场发生在自己与自己之间的。
徒劳的角逐和怀念。

黑夜的颜色。
能否黑一点。
让沿途的街灯能浮现。
这个城市的安静。
能否再安静一瞬间。
让我的求救。
再微弱你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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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11·28·2004年。


天气从昨日开始转晴。
出门。
阳光陡然侵入眼眶。
仍然会不由自主地流泪。
无法控制。


听《防空洞》。
你让我住进你心里的防空洞。
如果讲述一个故事。
那么。必定是一个人。
决定另一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
彼此收留。


昨天下午和G去逛街。
和同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
常常会感觉到自己的衰老。
G喜欢明艳的颜色。绚烂。刺目。
G喜欢给每一片手指甲。
各自涂上不一样的颜色。
你呢。
她问我。
灰色。或者透明。


可是。我没有指甲。
十指光秃。
没有任何修饰。
那是一种束缚。


总是急于修剪微微长出的指甲。
常常剪到深陷的肉里。
疼痛三余日。
长时间以来。
手指的形状显得走形。
骨节突出。面目狰狞。


费昨日回学校。
和她吃了晚饭。
对她的印象自去年此时相识开始。
从未改变。
依然是传统安全的女子。
单肩背包。
穿规矩的中裙。
脚上是略显尖头的靴子。
她开始自己赚钱。
然后养活自己。


晚上吃完饭。
之后在篮球场上。
凉的风。单薄的毛衣无法抵挡。
绿色的镁光灯。诡异。照得脸上毫无血色。
买了一朵棉花糖。
LEO看着我站在风口上用舌头轻轻舔它。
棉花糖的味道。一直都知道。
无非甜。
其实并非喜欢它的味道。
只是这般的心思。
如孩子心里恬淡的心思。
来自于这样明澈的记忆。


幼时和母亲出门。
总是可以得到一朵棉花糖。
白色。蓬松。而且味道甜蜜。
在印象中一直带着幻象般的色彩。
总是舍不得吃掉。
往往来不及品尝。已经慢慢融化。
二十几岁的女子。
可以肆无忌惮地举着一朵棉花糖。
在人来人往之间招摇。
已经显得奢侈。
或者。
从今往后。
再不可以。


很多的女孩子。
拉着男友的手。
手上是一朵柔软蓬松的棉花糖。
纯粹的白色。如果加上纯澈的爱情。
那么这样的场景。
看上去足以完美无缺。



快乐很小。
幸福很远。


H说:现在觉得应该珍惜的东西。
若干年后。也许会变成垃圾。


想在心里有一个防空洞。
可以避风。
即使外面的世界。
剩下的。
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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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日。


在二幢的一个机房。
只有一个人。所以空旷。
下午的影视文学欣赏课。仍然是没有去上。
虽然吃完饭走出来的路上。
很是像模像样地给几个同学发短信息询问。
其实无论怎样。
心里早已落定了主意不再去。
后来被告之老师亦不曾在。
对着P在手机信息里呵呵笑了一阵。
略感安慰。



阳光开始收敛。
风有些大。
坐在帘幕低垂的陌生房间里。
听戴佩妮的<防空洞>。
一遍一遍。



和表弟在OICQ上聊了几句。
索然无味。
开始有陌生男女在房间进出。
如鱼一般穿梭。
坐的位置背门。
听着各种不相熟的脚步。
心脏在一片跳动里始终无法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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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8:2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12-1


一日。


W在房间里练习大提琴。
把<California Dreaming>开得很响。
淹没所有。
想到<重庆森林>里的王菲。以及梁朝伟。
声光回忆。
模糊一片。


午后洗完积存了很久的被褥。
因为发现尚且有很温和的阳光。
期间有两个找S的电话。
一个是她母亲。
一个是声音略显稚气的男人。
S告诉我她回家了。
事实上。她撒了谎。
翻看桌上的画册。
莫奈的睡莲。
缤纷诡谲的颜色。湿润浓郁的涂抹。
绽放或半开的花朵。
独立恣意。


莫奈一生画了很多睡莲。
靡丽、幽蓝、仓皇的。
应该是某一种女人。
就在画笔的某一个角落。
宠溺地笑。
花朵的绝美和凋萎。
只在瞬间。


关了门。
天台上已经没有空余的绳子可以晾被褥。
安静地站了一会。
午后温暖的空气里。闻不到冬天。
天空一览无余。
很适合闭上眼睛。
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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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8: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日。




她总是整理东西。

每一日都需要。

她永远记不住昨天的那次整理后。

把某件东西塞到了哪里。

于是日日重复。





她的记性衰退得很厉害。

可是她从来不承认。

做错了事。也是一样。

整理衣柜的时候。

她很想穿夏天的裙子。

在冬天怀念夏日。





在电视上看见齐豫。

灰的衣。长的发。

齐豫要在北京开演唱会。

唱<橄榄树>。

唱凝固的时间。

在今天描述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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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49:29 | 显示全部楼层
12/2/2004年。





天气很暖。






晚上在川菜馆吃火锅。

吃得双颊微温。

烫了卷的头发。室友说成熟很多。

成熟。褒义词。

应该是老去很多。看镜子里的自己很久。

只是突然地心血来潮。

直发。终于厌倦。






不是中毒的芭比。

只是无法再选择。

不喜欢短发。因为不够委婉。

尚且不具备那样的洒脱。

习惯长发。反复纠缠。





LEO会留在这个学校。

如果不再有意外。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在这个城市找到一份工作。

仍是如三年前一模一样。

对什么都不能确信。






这是一个与繁华绝缘的小城市。

有着肮脏的火车站。5元起步价的TAXI。

温柔的街道。以及层次交错的方言。

对一个并无抱负的人而言。这样的城市很安全。

并不介意在哪个角落生存。

只要一切可以安定下来。

一直这样想。

有些像辩白。应该是。





昨天在图书馆借了《瓦城上空的麦田》。

作者:鬼子。

如果一个故事让我感觉到真实。

那么。同时存在的。一定还有沉重。

清醒地明白。

很多完美的情节。在现实之中。

获得的机率。

小到不可能。





在文字里沉迷一番。

不过自怨自艾。

惶惑。无所适从。

因为这个世界不符合我们的梦想。

所以沉迷。

只是这样的。距离真实。

距离最初。以及最本质的生活方式。

越来越远。






昨日看娱乐新闻。

贾静雯要结婚。

八卦报道传言她已经怀了几月的身孕。

编外话:

她的儿子如果姓贾。可以叫贾宝玉。

但绝对不可以叫贾(假)新闻。

一块华丽的挡箭牌。





明天上午打算去上课。

三节。音乐教学论。

很多人大概会对我说:很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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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50:3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12月3日。

金华下雨。

预示降温。






可以望见的天空。

一片寂静的黑。

似乎孕育什么。






洗了澡。叫了外卖。

赤脚穿一双凉拖。

坐在电脑面前。

属于我的位置。杂乱一片。

扔满了各种塑料袋和过期杂志。

其实整个寝室都是如此。

纵横交织的电话线以及网线。

散发着霉味的食物残渣。

常常一进门便可以嗅觉。

长时间懒散。以至习惯。






奇怪的是。四个女子。

一概如此。

三个和尚没水喝的道理。

周末卫生巡查的时候。

通常只好关门拒检。





外卖极难入口。

吃到一半。

S洗头发。耳环掉了一只。

帮她一起在找。

在卫生间里搜寻。

胃终于倒腾。

呕吐感奔涌而至。





W说金华某处一块广告牌突然砸下。

当场四人死亡。

仿佛眼见黑红色的惨烈。

生命脆弱。

丢失遗失。

统统无常。





S的耳环最后在水槽觅得。

意料之外。

一直以来。觉得寻找不过徒劳。

无非从最初的坚定走向怀疑。

由清晰到迷乱。





听《花样的年华》。

如见张曼玉在暗淡路灯下的影子。

尘封的华裳。

微露的角袂。

泛着微冷枯萎的颜色。

时光。

雕刻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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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2 20:51: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日。



似有数日没有日志更新。

感觉到整个世界的荒芜。

精神世界。





要准备毕业论文设计。

对此毫无头绪。

很多时候。几乎无法独立完成一些事情。

沮丧。





黄昏回宿舍。

在楼下看见女孩子颈上的花色围巾。

心里忽然难过。

亦是如此渴望把自己包裹起来。

不理不会。





是学生生涯的最后一个冬季。





温度很低。

坐在靠窗的位置。

蜷缩。听关菊英的《两忘烟水里》。

倦怠十分。





下午和J坐在一起上课。

讲的是《雷雨》。曹禺。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听到。





J是很实际的那类女子。

读书的成绩很好。

做事目的明确计划周详。

J一直称我垃圾。

但是这个垃圾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J是寂寞的人。

只能是这样。





J告诉我她很喜欢冬天。

因为厚衣服可以掩盖臃肿的身材。

笑。

大概每一个人心底。

都有一处。渴望不动声色。

不愿意被人觉知以及注意。

换言之。

或者所有人都有自己与生俱有的优越感和自卑感。

无以言语。





J说担心自己以后可能嫁不掉。

因为她的择偶标准极高。

然后以一种怪诞的表情看我。

没有问那究竟是怎样的标准。

很多时候。只是讨厌别人那样地看我。

我不是她的镜子。

亦不喜欢别人在看着这面镜子的同时。

不动声色地进行观察、较量以及评价。

最后对她说:

我不怀疑你的标准。但是担心你的性取向。





亦是自卑且迷惑的。

对一个挑衅的目光。

无法抵挡至五分钟。





最后对J说。要求不必太苛刻。

做梦尚且都有现实来阻碍。

预想距离实际。

之间的巨大落差。

或者令人难以接受。





大部分的故事。都以悲哀结束。

他朝两忘烟水里。

无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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