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题:庄正梅,挣扎在尿毒症的阴影之下 谁来帮帮这个困难家庭
瘦骨如柴的父亲和无可奈何的孩子(陈亮摄) 敝旧的毛毯被当做床单,半张床上,一条薄被裹着庄正梅蜷曲的身形;半张床上,零散地堆放着数十种药盒子。年老多病的父亲,稚龄无助的儿子,相对垂泪的兄弟姊妹……在庄正梅家里,仿佛被一层重重的阴影笼罩着。而这阴影,就是庄正梅罹患的尿毒症。 本报通讯员 黄剑萍 记者 温海伟 “一年医疗费就要11万元” 去年3月,春风骀荡,正是农家插秧的时节。庄正梅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忽然觉得双足麻木,仔细一看,脚掌胀成绛紫色,肿得像刚出烤炉的面包。种田人家不能耽误农时,他挣扎着下了地,好容易才干完活。村民们认为水肿是在水里浸泡过多所致,不认为是什么大事。于是,庄正梅在家休息几天后,见水肿消退就把这事搁在了脑后。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庄正梅才踏上破冻的泥土,忽然觉得双脚不听使唤似的,一个趔趄就摔倒了…… 庄正梅的三姐庄碧英回忆当时情景说,几个亲人手忙脚乱地把庄正梅送去医院,医生很快就得出诊断结果:慢性肾功能不全(尿毒症期),并发肾性贫血、肾性高血压等病症,水肿是这病的一个症状。除了降压、抗炎、纠正贫血等支持治疗外,还需要一周三次的血液透析。 “一周三次血液透析,一年就要11万元。”庄正梅握着一沓厚厚的化验单和病例,脑子里重复着医生的话,似乎怎么也无法理解:11万元人民币,叠起来该有多高!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巨大数额。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被“雷”到了。住院几天后,他“自动出院”了。 “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都借了” 庄正梅是万全镇榆洋社区横河村人,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父母都已经七十多岁了。父亲庄碎孙早些年被车子撞伤,当时拿了车主1000元的“医药费”后,舍不得在医院里仔细检查就回家,此后经常头晕,走着走着就会摔跤。前年一跤尤其严重,背部右侧和右手骨折,如今右手连筷子都拿不了,成了半个残疾人。此外,庄正梅的母亲患有高血压;长兄幼年时右眼受伤失去视力,如今在务农和打零工;二姐是个天生智障;长姐和三姐都抽空接一些零散的活,但收入极为有限……庄正梅二十多岁时和一位安徽籍的女子结婚,2000年生下了孩子,孩子还不满三岁,那女子就不见了。 “到现在为止,他看病已经花了5万多元。”庄碧英说着就哽咽了:“为了这笔钱,我们能借的都借了,能卖的都卖了,我们真没办法了!”庄正梅患病之前,曾在农活之余养了几头猪和几头牛,早在今年5月份住院期间都卖掉了。村干部池方者、池余寿等人四处奔走为他筹钱,乡亲们一百两百地凑钱;县人民医院也把他列入“护肾净血”慈善基金的救助范围……可这些,对于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尿毒症而言,仍然只是杯水车薪。 “我要帮爸爸恢复身体!” 县人民医院血透室的代甜医生言及庄正梅的病情说:“患者除了肾有问题,肠胃也不是很好,在血液透析后会发生急剧的腹疼,往往要进急救室处理才能缓解。患者和家属几乎都不识字,给诊疗也带来了麻烦。”血透室的护士和护工经常要特别抽出时间帮庄正梅买药、引导去各个科室。有一次因为需要服用的药物特别多,庄正梅和陪同他前来的母亲怎么也弄不清楚回家后该如何服用,最后只能把庄正梅的儿子从学校里请来,这才解决了难题。 庄正梅的儿子萌萌是一大家子中唯一识字的人。爸爸生病后,他被安排到了姑婆家住。这个目前就读于榆洋小学6年级的孩子,条理清晰地向大家描述了他父亲的病情,并大声而坚定地说:“我要照顾爸爸,帮助爸爸恢复身体!”当问及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爸爸恢复身体时,他愣住了,脸色慢慢灰败下来,坐到父亲的床上,像大人那样用一只手托住脑袋,可脑袋依然沉沉地垂下去,稚嫩的脸蛋藏到阴影中,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滚落在他那结满小球的、陈旧的T恤衫上。 斜欹在床上的庄正梅始终不发一言,目光转向儿子,眼角跟着就湿了。 目前,庄正梅的医疗费用面临着巨大缺口,亟盼社会上爱心人士的捐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