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的日记

易难儿

1/19/2005年。






突然想要记录19日的生活时。

发现时间已经指向20日。

这样的事实。

足够让人觉得无奈。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听广播里的天气预报。

又是一个雨天。






W的妹妹来金华看她。住在房间里。

20岁的女孩子。和W长得很相似。

两个人挤在一张狭小的床上。窃窃私语。

姐妹之间如此亲密。

使我十分羡慕。

因为很多现实中的感情往往让人失望。






我没有兄弟姐妹。

一个人。

虽然我和大部分人一样。

看上去十分健全。

什么都不缺乏。

从懂事起就清楚明白。

我的绝大多数时间。

是需要以自言自语来度过的。





成年之后。依然无法掩饰很多性格上的弊端。

80年代独生子女的一些致命弱点。

在身上暴露无疑。

无法轻易结识朋友。

自我。依赖。脆弱。

不懂得如何尊重他人。

以及照顾别人。包括自己。





家人一直为此十分担心。

我知道。这种担心并非多余。

只是很多事一开始便注定要承担。

不断地有人对我说。

生活是自己的。记住。





关掉了音乐。

虽然音量已经接近湮灭。

只是这终究是集体的宿舍。

需要在为自己活的同时。兼顾他人。





前日坐在公车上。

看浑浊的婺江。

午后暖暖的阳光穿过手指。

一种淡漠的气息。






公车里挂着许多千纸鹤。

世俗的人。

总是有许多的愿望想要达成。

太艰难或者太过平庸的愿望。

却常常是没有神灵肯去眷顾的。





绝大部分愿望即欲望。

无非是索求欢喜。

抑或是感情。

如此寻常。





《20，30，40》里的刘若英会在生病的时候说。

这个时候谁第一个来敲门的。

我就嫁给他。

最后的结局是她搬了家。

离开了两个在感情中一直纠缠不清的男人。

获得了另外一段安静平和的生活。

张艾嘉对着镜子说了N遍：

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

找回了自己。

李心洁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

但在离开台北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好朋友。

并且开始模糊地触摸到生活的本质。





高楼上的一场双人舞。

有时孤身跃下。

亦未必一定摔得粉身碎骨。

是不是。

易难儿

二十二日。








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的雨声。

意识到周围的空空荡荡。

室友昨天下午已经陆续地回家。

如此。又是一年。





每一次寒假。

都是最后离开的人。




下楼的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

日子过得很是萎靡。

竟已忘记今天是星期六。

每个周末。

都需要给家里一次讯息。

是长时间以来的规则。

她在电话里说。

你总是特别迟。比别人迟。





收拾了房间。

扔掉很多东西。

纸片。文字。断了齿的木梳。

记录似乎也会过期。





一直下雨。

房间里光线昏暗。

没有吃饭。

外卖的单子亦被我扔得一干二净。





Leo在杭州。

他说。也许明天可以回来。

他说。

钱不够的话。

可以自己去拿。

在房间的抽屉里。





开始喝茶。

冰糖菊花。

有时仅仅需要如此。

便让我错觉自己对自己。

很是妥帖。





看电影。

两代人的故事。

纯澈的爱情有时令人伤感。

因为这现实已经承受不起。





那天在书店流连半日。

始终没有再买任何一本书。

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为虚拟的故事感动下去。

纸上谈兵。

如此而已。





新入的群里终日喧嚣无比。

最后还是选择退出。

如果一个地方。

让你感到无所适从。

这种感觉。带来一种轻微的幻觉。

就是你不属于这里。





看见一则回复：

故作多情。无病呻吟。不知所云。毫无逻辑。

对自己笑。

如果不对自己笑。

那会多么难过。

以前就说过。笑其实很简单。

嘴角微扬。就行了。

易难儿

二十五日。







雨下不止。仍然。





按照原定的计划。

后日离开金华。

整理行李的时候。隔壁宿舍的沈突然敲门进来。

原来这一楼。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她称寂寞。

尤其是晚上一个人睡觉。

她在这里学车。月底回宁波。

她在我的房间里找电视机的遥控器。

并问我何时可以去吃晚饭。






只是站在卫生间里洗衣服。

听哗哗的水声。

一句话也不想回答。

一直并不喜欢这个人。

于是连敷衍亦觉得疲惫。





下楼。听见广播里唱《冰雨》。

这样的日子。年底。

很多事情要来的时候。都是不知不觉。

尤其是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要记住回家的日子。

也许我会彻底淡忘。





翻申报。看到一题测试。

或者应该到了25岁的时候才可以做。

女人就像一个圣诞蛋糕。

过了25这个数字。

就只能打折出售。





距离25这个数字。并不很远。

一两年之间。

然后。

便无法再为成长。

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安妮在《烟火夜》里描绘过25岁的普通女子。

应该有的幸福生活。

她或者有一个完整的家。

而不是只有满满一缸的金鱼。





如果觉得幸福遥不可及。

那是因为自己欲无止尽。





一个人说。

如果非要弄明白什么是幸福。

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找出答案。

那就是当你失去了幸福的时候。





一直在看电影。

体会到什么叫作审美疲劳。

看完《空房诱奸》。

一部片名猥亵的电影。

讲述幻觉、真相、梦境、真实。

男主角至始至终没有一句台词。

嘴角不解意的笑。

一切尽在掌握。





我们看见一场真实的烟火。

如此绚目。

却只是相信这不过一次幻觉。

偶然的。

无法彩绘。无法捕捉。

多么可笑。





不是我的过错。

不是你的。

你和我一样无力自拔。

如此这般的。

无法站在远离爱与幸福的角落。

易难儿

末日。2005年2月。


听丁薇。喜欢丁薇。



最初听到她的曲子是《茶和咖啡》。
那张专辑的名称是《开始》。



开始。一个极具诱惑的词汇。



她的音乐。
有着最精致的冷漠。以及最完美的神经质。
是一场最华丽的倾诉。至始至终。



生之虚妄。不安。很酷。很冷。也很快乐。



回到金华已经有些时日。
阴沉的天。总是错觉冬天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而春天。尚且在很远很远之外。



这种错觉。
仿佛一种无法背叛的生活逻辑。
可以让人突然想要掉泪。
生活在继续。



时间在浪费。
这样对不对。



午后整理抽屉。
翻出一年之前的笔记。



记忆显得琐碎。
记录使人始终身怀清醒。
但是时间已是过去式。
很多的东西。过期作废。再无价值。



记住愿意记住的。
以自己喜欢的方式。




昨日和W去学院注册。
带着学生证。只是敲一个章。
宽阔的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不相识的同系的学生。
两男一女。
轻轻的一个章按下去。
清楚地明白，我的大学生涯。面临结束。
一切昭然若揭。



并不觉得难过。
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公平。
你奋斗的时候我在挥霍。
只是我们的方式不同。如此而已。



有一篇文章说过。
如果你发现一年下来体重无异，身高没变，学业无成，见识未长。
又感到生活枯燥的话。
这一年算白活了。那么就不要把你的年龄再往上增加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是否亦可寻得一些安慰。
女人总是固执地希望自己停留在更年轻的阶段。
刘嘉玲做SK-2的广告时亦是如是说。
只是再好的化妆品。
也挽留不住时间。



上线的时候碰到稻草人。
遂看见了她的日志。
隐匿了所有的寂寞。
她对目前的生活状况并不满意。
上课。传授课业。
枯燥抑或是简单。如何形容，取决于自己的心态。
她谈到出走。可是放不下的东西。还有很多。



出走，是一个诱惑人的词。
出走，尚且需要勇气。
所以。当你做不到的时候，你只能想想。
想想而已。



时时刻刻都有束缚。



生活似迷宫。
也许我们不一定要倾尽一生，
找寻那或许是莫须有的出口。




前方是绝路。
希望在转角。



只是春天迟迟未到。
是否已经迷失在冬天的拐角。

易难儿

三月一日。




很早苏醒。
睡得并不安稳。之前一直失眠。
和W各自躺在床上说话。
直至意兴阑珊。昏沉地睡去。已是凌晨两点。



半夜醒来一次。
发觉被子是横着盖在身上的。
因初睡时身体蜷缩。企图留住温暖。并不觉出短了一截。
在漆黑中坐起来。
一直是粗心的女子。对自己。对身边的人。



清晨的广播很准时。
常常会在回旋的音乐中毫无征兆地醒来。
这个学校里有很多的人比我醒得更早。
那些无法回避的早自修点名。



习惯了逃匿。
习惯了在喧嚣之中辗转。继续安睡。
从最初的惴惴不宁到心安理得。
一混三四年。



三月。让人想到万物苏醒。
以为有重新生活的错觉。
文字是带着温度的。
有着各自的表情。



走很远的路。只为吃一顿晚饭。
天暗下来。
很多看不清脸庞的人。
有男生把女孩背在身上，擦肩而过。



男欢女爱。
是日久弥深还是昙花一现。
已经无心探究。
只是走过的时候。
会在心里默默祝福这些人。



要笃定自己想要什么。诱惑如此之多。
是这样安慰Yo的。
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感情的事。
其实我们一直都只能自行了断。



谁也不必怨谁。
无非是时间和现实。



《开往春天的地铁》里。
耿乐初到北京时对徐静蕾说：
我会给你幸福的。
可到了最后。
换来的却是双方的一句：你还爱我吗。



学校里开始拥挤起来。
走在路上，开始觉得局促。
有高辅班的艺术生来房间里借练琴证。
陌生的女孩子。
年轻的。带着明亮的气息。



真正不为生活感到忧愁的。
只有超脱的哲人和疯子。
记得这句话：



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发了疯。
疯子依然保持着足够的宽容。

易难儿

三日/三月。




睡到午后。
爬下床之后开始看《孔雀》。



很少看现实题材的电影。
因为害怕思考。
思考带来一系列沉重的话题。
而很多的时刻。
我们都向往不切实际。



不切实际的生活和理想。
如同高不可攀的幸福。



故事发生的年代。
很容易使我想起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它们有着相同的气味。
会不断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



小人物的命运。
小人物的生活。
残存在记忆中的往事。
被人不断地复制下来。
记录在时光之中。



姐姐代表理想。
哥哥代表现实。
弟弟代表悲观。



电影很兀长。两个多小时。略微拖沓。
没有性场面。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死亡。
除了那只白鹅临死的痉挛。
照片上的场景是全剧唯一的亮点。



导演说。
他们都经历了那么喧嚣的生活。
那么动荡不安、那么凶悍的一个青春期。
可是最终你发现他们都那么完好无损地活着。
很坚韧地活着。
这已经让人感动。



是。
生活有时仅仅是告诉你。
如何承受失望。
如何坚韧地承受下滑的命运。
当我们发现。
很多东西远不符合我们的梦想。
同时实现梦想的这条路是如何的迂回曲折。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
仅仅是妥协。



思考带来疑惑。
在疑惑之下。每个人所做出的反应。
往往并不相同。
生活也许很残酷很淡漠。
只是在历练之后各自获得的结局。
无非是渴望幸福。



可是什么是幸福。
所有的诠释都显得徒劳。



有一种力量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花眼》里如此说。
梦想的力量。
是对生活最原始的激情。



如果有一天。
不再愿意以文字来记录自己的生活。
那么。便是彻底地丢失了所有的激情。
一个女子。若最初便可以甘心朴素地生活。
那么她的内心一定很干净。



只是满世界，都是如此自怨自艾。
在纷繁不安的内心。
遭遇失败。
遭遇激情。



谁能告诉我。
要有多坚强。
才敢念念不忘。

易难儿

九日/三月。


失语已经一段时间。
时常有朋友以为我在这个世界消失。


有时喜欢将自己隐匿。
以为这样就可以知道。
谁在记着谁。谁在想念谁。
以为这样就可以做到一目了然。


和S在Q上打招呼。
一个房间之内。几步之遥。
彼此说着没心没肺的言语。
听得见各自的笑声。
距离有时是一个很悬殊的概念。


剩余的时间。
常常是听着音乐。
分不清是电脑还是自己。
谁在进入屏幕保护状态。


屏保很简单。一片黑暗。
如停电的瞬间。
只有音乐在模糊地流淌。
听的是寂静山林。


开邮箱。很多的电子期刊和垃圾信件。
别无其他。
一向不喜欢回信。
周而复始地回复友情。
直到无话可说。
是一件辛苦而无辜的事。


把手机重新换回单屏。
暗淡的光源。
英文的电话薄。
拼音缩写的名字。簇拥在狭小的方寸之间。
寡淡的。
无法照亮很多的空间。
却不会在深夜把自己扎得泪流满面。


气温开始转暖。
偶尔在午后跑到广场。
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可怕而邋遢的女子。
常常坐在路边，吃很多的东西。
车。阳光。尘土。风筝。马路对面的漂亮女孩。
我有着一张表情呆滞的脸。
时常出神。
容易想入非非。


对Yo说。我和威廉相处得并不融洽。
时常觉得疲惫。
这一次是自己想到离开。
阿往说。
做女人不要太聪明。最好瞎一只眼。
可是这些不是我能做到的。


只有双目已盲。才可以不用灯。


意识到威廉和我的区别在于。
他喜欢存储往事。
而我勤于销毁一切。
以为这样便可以使之重新开始。


或许生活本身就如同盲人摸象一般的茫然。
却又自以为是。


凌晨。丁薇在唱：
你的嘴巴，想说什么。
你的耳朵，想听什么。

易难儿

十一日/三月。


凌晨时分。
听林海的《远方的寂静》。
钢琴的声音十分明晰。听起来感情淡薄。


金华开始下雨。温度骤降。
赤脚。不觉得寒冷。房间里始终带着三个人的体温。


威廉在一个小时前打了电话。
这段维持两年的感情。结束。
相互取暖。从来都是不可控的事。
确实如此。


曾经以为。和威廉的恋爱。会是人生的最后一次。
在师大论坛的两年。似乎一直在为这段感情润色。
用想象和文字。
现在看来。它破绽百出。
恍如一场白日梦。


和威廉的感情始终是沉重的。
彼此之间一直为频繁的争执所累。
相互纠缠。收获的是无尽的猜疑和不安。
也曾为此面色苍白。歇斯底里。


只是都忘记了。感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爱是容易被怀疑的幻觉。一旦被识破。就自动灰飞烟灭。
记得安妮在《彼岸花》里的句子。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的确很难。
以米兰·昆德拉的句子所说。
错不在我们本身。不在我们的行为。不在我们易变的情绪。
而在于彼此之间的不可调和性。


似乎急于为这段感情作出某种总结。
但是清楚知道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挂机的QQ上一个陌生人希望我帮他写封情书给心仪却素未谋面的女子。
一段网络上缘分叵测的恋情。


对他说。我的文字很阴郁。
无法写出他需要的爱情。
关于那些花、露水和誓言。


几年前也曾为同班的一个女生写情书给喜欢的男子。
看着他们在一起。最后。他们分开了。
寓言是寓言。
寓言碰到现实。再华丽的故事。也总是以落幕收场。
这种丧失能力的把戏。
我不再愿意做了。


对他说。既然是喜欢的女子。直接用嘴巴说出来便可以了。
至于结果。不需要想那么多。
他仍是不愿意的样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于是就没有安慰。


如此淡漠的故事。似曾相识。想起《传道书》里言：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易难儿

十三日/三月。



喝完咖啡。喝白开水。
因为要吃很多药。冬凌草片。维生素。等等。


在寝室里吃W煮的面条。
青菜加了虾仁。
一直对别人说。娶了W这样的女子是很幸福的事。
无关爱情。
只是生活。


照例的是由我来刷碗。
简易的劳动。却为简单生活提供可能。
在卫生间里低声地唱歌。
水声淹没一切。


在百味林吃中饭的时候迎面碰见威廉。
结果是他转身离去。
午后母亲打来电话询问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威廉对她说了什么。
音乐很嘈杂。蹲在地上的双腿逐渐僵硬。


她说。
他还在想挽回你。到底要留在哪里。你该明白。
对自己说。我已经不需要了。不需要他的任何努力。
我是一只惊弓之鸟。
不相信亡羊补牢。


一个患得患失又优柔寡断的女子。
所做的决定。
从来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心血来潮。


听林宸希唱歌。
看一个朋友的日志。她的生日。
素未谋面。没有什么可以给。
淡淡地回复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用了特意注册的新帐号。
仍是被她留意到了。
喜欢这样细心的女子。敏感。专注于很多的细节。
可是。容易不快乐。


饼干说我的文字沾染了很多安妮的味道。
是否很喜欢她。
确实很喜欢。
喜欢她文字里微凉的清醒。诡异的平静。
什么都无法打扰。
可是我。却背负依赖的疲惫。


前日拎回的盆花。在我手上。终是渐渐枯萎。
一直认为栽在盆里的花朵。想必生命力更为坚韧。
以为这样。它们就可以活得长久。
从而忘记如何经营。


花有花期。过期作废。
却也是那种愚蠢到以为得到一枝玫瑰。
就是得到一段爱情的女子。

易难儿

十四日。


十点。关掉了浏览器。
对着空白的屏幕喝一罐可乐。冰凉的。


看见史在线。
对她进行很简单的问候。
她告诉我。自己已经上班。工作很清闲。
并且有了新的男朋友。
一切都很好。


仍然记得她的手机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如此清晰。
而彼此之间的上一次对话。
却是在半年前那个灼热的八月。


史：时间可以让你变得坚强。
我是相信的。
绝对相信。
史：一直以为你们可以走很长的路。一直到老。
我是这样以为的。
曾经以为。


给史打过电话。很多次。常常是在傍晚。
两个陌生女子抱着话筒互相安慰。
一场错综荒唐的三角关系。


傍晚的时候遇见破。
这个唇部线条坚韧的女孩子对我说。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带走。
是很脆弱的安慰。


想起一个故事。
都市言情。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勾搭成奸。
最后却在一个地铁口互相遗失。


他们失去彼此。是因为：
他们忘了对方究竟长着怎样的一张脸。
很多时候。都市中的脸部表情和五官太相近。
所以这是一个连一声再见也没有的结束。


并不伤感的叙述。
如同把某个人的名字拉入黑名单一般的轻省。
只是这样一个杜撰出来的故事。
潦草不堪。


我是相信破的。
因为找不到不信任的理由。
我们都是颠覆身份与姓名的女子。
不期而遇。并且各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