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的日记

易难儿

11/09/2004年。
把音量开到最低。
所有的声音如浮于云上。若隐若现。
很远地听。恍是一场行进之间的哀乐。

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空前明亮的屏幕。
突兀地刺亮眼睛。

呈现在眼前的。只是这样的场景。
渐入麻木的场景。

心里不安宁的时候。文字亦是如此面目可憎。
不快乐。
很不快乐。

表弟问及挂在上面的名字：阿司匹林。
是一种药。
清热镇痛。心血管治疗用。
并且。养在清水中。可以用来拯救垂死的花。

需要一片阿司匹林。
拯救自己。

易难儿

2004-11-10
十日。

十字架。
想起昨日报纸上的一张照片。
轰炸费卢杰。一名美军在炮弹上挂了一串十字项链。

十日。十一月的三分之一处。
温度偏高。想起李易安的句子：乍寒还暖。

在线听刘若英的十月专辑<听说>。封面的色调是喜欢的那种。
刘依然是发呆的表情。展露她右侧的脸。
唱的音乐仍然没有出现意外。一贯的温吞。

只喜欢其中一首歌的名字：20年。长岛。黄昏。
名字以人很翩长的感觉。

上课的时候。给学生听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
以及萧邦的<葬礼进行曲>。
应该是大部分人一生之中都该经历的两场演出。
区别在于。我们永远无法亲眼目睹后一场。
有一个学生问了使人措手不及的问题：
关于我的婚期。

笑。一直笑。直到所有人都开始笑。
我们可以算准一朵花绽开的时间。花期。
可是婚期。
于我而言。应该是一种归宿。
而归宿。则是一种昄依。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下午走过七年级走廊的时候。有一群孩子跑出来道再见。
后来上课了。独自站在廊角的尽头。
天空有患病般的白色。心里涌动略微的怅然。
是一个容易产生依恋的人。
走到哪里。都是如此。

晚上依旧地坐在这里打字。记录自己的生活。
长时间维持的习惯。逐渐变作一种规则。
无法叙述的时候。会感觉痛苦。

仍然看一些人的文字。
有些人。生来有营造句子的天赋。
习惯了长时间地沉溺在别人的天赋里。一个人曾说：
我们都已经变成语言的俘虏。文字的猎物。
一直在虚空的文字生活里感动和获取刺激。

这样的人。只有一张凭空臆想的脸。
关于真实生活。这样一种方式。早已经丧失。

不愿意自己是这样的。
一直在尝试撤离。希望自己始终是足够清醒的。

始终相信。平淡生活。
亦是可以带来温暖和甘甜的回味。

我们都在渴望属于自己的昄依。
不同程度上的。
最终幻想。

易难儿

2004年11月11日。


十一日。十一月。单身节。阴雨天。
学校有几个年轻的女老师去参加交友的PARTY。
看着她们在房间里忙乱地化妆。然后。告别。

卷了铺盖坐车回家。黄昏。天色迅疾暗淡。
看着雨水顺着车上的玻璃簌簌滑落。发呆。
外界如隔绝一般。不可靠近。
疲惫席卷而至。

休息两日。然后要回到金华。
时间是这样一步一步。一切似乎目标明确。却不知所终。

对那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开始有强烈的恐惧感。
因为感觉到终要离开。
以一日少于一日的代价。暗揭。

学生生涯确是幸福的。相对比较生计奔波。
只是。时间终于不多。
清楚地知道。一旦逃离那所校园。
提供挥霍和任性的期限。也同时宣告结束。over。

和LEO在网上谈及2008年。那时。应该已经是一个27岁的女人。
很多东西是可以想象的。很多东西却无法想象。
比如说。一个过了25岁的女人。
套用安妮的话概括：
她或者有一个家。或者只有一缸的金鱼。

未来是一具影象。模糊不清。
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不愿意设想太多的艰辛。以及太多的美满。
担心无法承担。亦怕自己只是徒劳幻想。
希望的失望。是对人的一种绝对磨损。

身体又开始不适。
下午的最后三节课。以给学生欣赏通俗音乐草草了事。
是最后一次课。很强硬地支撑下来。
捏着那根细细的木棍。也许以后永远摸不到这同样的一根。
心里一样是怅然的。

教室里有很多的窗户。
形状很大。可以看见外面的伤寒天空。
有阳光的时候却总是很明亮。

趴在窗台上。飞流的车子带过大片大片的水气。
JAY唱<晴天>。可惜眼前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学生都喜欢刘若英的<后来>。是因为喜欢那样纯澈的喜欢？

他们是不应该唱后来的。因为尚没有开始。
不存在错过。不存在消失。
更不存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们还处在栀子花。白花瓣。落在蓝色百褶裙上的年纪。
他们年少。可以不那么倔强。
可以简简单单地爱和喜欢。
不必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一朵花。从简到繁的开放。
这样的年纪。是真正让人嫉妒乃至羡慕的。
让时间渐渐爬过皮肤。无知无觉。

我的祝福。是希望所有人没有什么不快乐。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眼睛都带着迷惑。
他们认为我说错了。

呵呵。就是这样的。
没有什么不快乐。就已经够了。

后来。我知道。要到后来。
你们才会明白。
时光见证一切。

易难儿

11/12/2004年。
一张亦是保存了很久的图片。很喜欢。把它的名字取作：消失。
明显的带着一些时光的印记。以及冲刷后的记忆。
时光焚烧色彩。

昨晚。收到Yo的一条信息。
她说她在的那座城市终于下起了雪。很细小的雪。不易察觉。
埋没了那座肮脏的城市。
我说。在我这里。下雪。是很奢侈的事。
比如2002年的那场雪。竟可以成为纪念。
可见。我们所拥有的。是如此的匮乏。

十二日。粘稠的雨。不再愿意出门。

下午找到一张百代9月出的唱片。
属于周璇、李香兰那个时代。
一直很认真地在听。
听<夜上海>、<花样的年华>和<天涯歌女>。

周璇如孩童一般润泽的声音。
在<花样年华>里听过。上海旧式的小弄堂。
依稀记得在外婆的小阁楼上也曾听到过。
记得那一只严重摔过。外面捆扎着皮筋。
却依然可以使声音咿呀流转的破小半导机（收音机）。
上海产。红灯牌。

这样的声音。倒影一般。
见证一个永恒繁华。却象征颓靡的时代。

此去经年。
一道过去式。

百年如一日。

晚上又删去了日志模板上的一些累赘的文字。
包括零碎的标题以及日志介绍。
适合的语言。越来越少。
只是因为如此。

中国博客网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
常常在打开控制面板的时候。如垂死一般的虚弱。
也许需要考虑搬到一个新申请的博客上去。
像曾经荒废印象生活一般。撒手离开。

惟独留恋这里的黑色。
这样的黑。是一种得不到的悲。
惟独留恋在这里的半年时间。之间所有的欢喜与癫痫。
一直走一直写一直试图记录。一直删除。
因为是一个情绪化严重的人。喜欢肆意的破坏与颠覆。
在不快乐的时候。只有这样才可以带来快意。

文字已经消失不见。
只是。一切都在。都在。

半年如一日。

尚是如此心存依恋。
原来。愈是想离开的地方。愈是难以舍弃。

想起N久之间的一条手机问候语。
这样一条简单的句子。支撑我走完整个夏天。

坚持就是胜利。

易难儿

11/14/2004年。


一。
回到了金华。
坐在暗淡的窗户面前。可以听见稀碎的雨声。
这个地区最显著的天气特征。
久晴。雨一旦落下。便如凄切的琴弦拉出的音。
断断续续。懒懒洋洋。
没有明显的计较。
可以持续一周甚至更远。

下午在看<东京日和>。
一个男人和他的妻子。
絮絮碎碎的故事。一场一场的生活片段。
无法具体定义。
这样的镜头。可以拍至死掉那一天。
也可以随时停止。
像掐一个开关一般的简捷。

看到中途的时候。关掉电影。
烧水洗了头发。之后是下楼吃饭。

晚饭后走回公寓。
下雨天。不断地有陌生的雨伞撞到低头走路的自己。
停留在狭小的报亭。
看伞沿的水滴落在干燥的报纸上。
从一个简单的字开始。
慢慢。濡湿一片。直至一个完整的故事。

分不清方向的风。不失时节。
每一年以这样凛冽的姿势刮过每一个神情寂寞的人。
并非自己苛刻。
实在有点冷。只是这样觉得。
把一只手塞进口袋里。开始有一阵妥帖的感觉。
我忘记了。去年此时。我是怎样照顾自己。

鞋子进水。裤角濡湿。
这样的天气。初冬。呵呵。
可是我还穿着蓝衬衫。
LEO的一些朋友说。迎春花已经开了。
笑。这些花原来都会思春。

二。

宿舍。
听椎名林檎。
听盗版的CD。吉他受潮一般的声音。
仍然在师大的BBS晃荡。
LEO很排斥这个地方。不置可否。
于很多人而言。除此之外。也许更无消遣的角落。
只因为寂寞。
人与人如此不一样。
有些人。注定碌碌无为。

已经有很多人指出：我不会尊重人。
是。也许是。
所以一直以来很多身边的人都感觉不到快乐。
包括父亲。
他始终对于那日黄昏。
我对着马路对岸的他。不由分说的喊叫。耿耿于怀。
他是来接我的。而我原先告诉他。不要。
他说。原来。独生女儿。是有毒的。
养女如强盗。

并非我苛刻。原谅我。
一直试图去爱护很多人。
可是始终偏离。
不知如何纠正。终日在这样的游离中。
伤了自己。伤了彼此。

这样的自己。丑陋而不自知。
始终是倔强的。


三。

凌晨。独自蜷缩在床上。脑袋是清醒的。
雨声潺潺。再难入睡。
手机青微的光骤然突现。
一个朋友说。在古玩市场买了一只手链。
作工很细的银质雕花。上面镶着蓝色的石。

她一直在想。
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戴过抑或是从哪个墓里挖出来的。
她不晓得。只觉得有很浓的陌生气息在萦绕。
笑。
在手机里打：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ps：古玩市场的古玩。未必全是真的。
但是如果你相信它是真的。它便具备独一无二的价值。

在梦里。有时可以瞥见这样的一具女子。
她或者戴着这样一只精致的手链。
她的身份。是一个歌姬。也许只是一个妓女。
歌姬和妓女其实并无分别。在我的意识里。
她的嗓音终年婉转。她的脸？或者十分漂亮。
她喜欢穿蓝紫色的雪纺。
眼睛细长。气质流离。
就是要这样的流落凡间。

她最后死在情人的手里。
他把毒药抹在她的唇上。用他的唇。
他不愿别人分享她的妩媚。他无法控制。
于是她只有死。以死平息他的毒药一般的爱。

这样美丽的尤物。在他的手上渐渐凋谢。
他吻她冰冷的双眼。他被欲望教唆。
她的唇微翘。等待绽放。
她连死了都是如此媚惑。

他的灵魂忽喜忽悲。
她终于属于他一个人。完整。
他冲动的血。此时已经凝固。
他安静地亲吻她的手指。
摘下她的蓝色石银质手链。
埋在土里。
然后以他的血殉葬。

他说：
请相信我。
我们都无法站在偏离爱和幸福的地方。

这些故事如此相似。

四。
<2046>里说：所有记忆都是潮湿的。

五。
严重离题。
可是。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回来的时候。车票没有买保险。
LEO说。也许这一次没有买保险。偏偏会出意外。
可是没有。
我还是理直气壮地坐在这里。呼吸。
如果会有。那么。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四日。

六。
看见一张照片。
一个男人。半躺在床上。点烟。
半裸。很瘦。表情自恋。
他的左手腕上。
套着一只银色的手链。
荧蓝的石头。

易难儿

11/15/2004年。

影子很多时候呈现虚假。
它若无其事。
把过去现在。
所有属于真实的东西。
无限放大或者缩小。

FAYE在歌里唱：把灯关上。连背影都不会存在。
可是。
我们要的。
就是这样的真实。
以及虚幻。

一天都蜗居在宿舍里。
把<东京日和>看完。
之后是两部恐怖片。最后是喜剧片。

看电影或是看书。
它们的作用是。都可以让人一整天不说话。
尤其是在找不到人说话的情境下。

雨止。
天空发白。有浅薄的阳光出现。
关掉所有的浏览页面。
播放王菲的音乐。第一首。<寒武纪>。

三点多的时候。出门。走很远的路去图书馆还书。
二楼关着门。随着抱怨的人流缓缓地走下来。
手里依然是六本书。很重。
那本今天不还掉便超越最后期限的书。仍然在怀里。
原来。很多事。并不在精确的计划和预算之中。
所谓意外。
就是随时可以发生。
并且永远属于意料之外的事。

有好。有坏。更多的。是后者。

晚上在OICQ遇见一个女子。
在青岛。海滨城市。
看简单的资料介绍。似乎比我小很多岁。
已经很久不再跟谁聊及什么。
她对我谈到感情。伤口。原谅以及淡忘。
相恋了三年的男子。
已经分开。因为他给了她致命一击。
并且。在海的另一端。
他告诉她。
四年之后。会回来找她。请她原谅他所有的过错。

轻轻地笑。
PEGGY：原谅他。不好么。
YA：我做不到。虽然过去很久。
可是伤口还是会疼。
YA：会感觉孤单么。
PEGGY：会。常常。
所以。时常一个人窝在电脑面前打字。因为无处可去。
一大堆要做的事。却始终不想动手。
习惯了自由散漫的生活。于是无法说服自己。
那也许并不是孤单。

YA：可是。我会孤单。
会一个人跑到深夜的篮球场慢慢地走。一圈一圈。
最后对她说的。仍然是这样一句：
忠于自己。
如果你不想失去任何人。
或者。封上你的伤口。永远不要再提。
慢慢忘记。让你忘记。

伤口。并没有被展览的快乐。
伤口是可耻的。
它突然地让人觉得是一场戏谑。如此可笑。

时光可以给任何结局。
四年之后。一切都会在意料之外。

YA是很坦诚的女子。
没有遮掩。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
我很喜欢。
她会在寂寞的时候找一个陌生人说话。
说完了。再把他删除。干干净净。不留余地。
这样的女子。
符合我的想象。

故事从一双玻璃鞋开始。
最初灰姑娘还没有回忆。
不懂小王子有多美丽。
直到伊甸园长出第一颗菩提。
我们才学会孤寂。
在天鹅湖中边走边寻觅寻觅。
最后每个人都有个结局。

黄昏的时候。给自己买了新的记事本子。
简朴陈旧的黄皮纸。前后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空格之间的距离。空旷颀长。
是喜欢的那种。
然而对于这种喜欢。却是肤浅并且无法长久。
很快的厌倦。

不记得谁说。太过于执著的感情是恐怖的。
一段音乐。一种味道。
都掩盖着一段模糊的记忆。

YA说。
忘记一个人。最快的时间。也需要一年零八个月。
多么痛苦。

SH说。
你离开一个人。
三个月后。便会想起他/她的种种好来。

于是。
停止轻率。

最后每个人都有个结局。
只是踏破了玻璃鞋之后。
你的小王子跑到了哪里。

易难儿

2004年/11/18。
照片上的女子有很懒散的表情。
无所谓。
只是无所谓。
可是生活。
她是要的。

听chara的sunday park。
初次听见这个慵懒的女声。是在影片<燕尾蝶>里。
九月在blog上曾贴过这部电影的海报和一些的文字。
电影是阴暗的。
文字亦是。

是有些日子没有更新日志了。
没有想过回到学校后。有一大堆的事等着要做。
忙完了实习的文件之后。
下个月面对的是毕业论文的开题。
或者是不谙世事的女子。
与很多身边的人比较。真的是不谙世事。
仍是可以这样安坐。
看些电影。
记录一些流水式的文字。

chara的声音在这首歌里听起来像猫。
声音低迷的猫。
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车库里。
会感觉异样。
两边是严实的墙壁。
暗淡的灯光。
在似有似无的出口。
音乐安静而霸道。包围整个听觉。
或者是恐怖电影看得太多的缘故。
会莫名地产生恐惧。
向往隐现的发光处。

脚步突然加快。
逃离一些什么。不得而知。
恐惧来自未知。

S和我一样。
我们两个女子。
在一定程度上。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一样的安于享受。
我看恐怖片的时候。她在一旁惊声尖叫。
自己亦是害怕的。
但是仍然要看。
不知道是不是强迫症。

最后完成了一篇调查报告。
所有的动作。无非是搜索、查询、复制、粘贴。
彻底锈化。

LEO在实验室里把它打印出来给我。
在暗淡的路灯下看那些文字。
陌生得可笑。
可是堂而皇之。

张爱玲有一句话：
乱世的人。得过且过。

非乱世。
却早已养成得过且过的习惯。

C盘仍是满。
删除了很多临时文件。把系统还原。
仍是不见任何效果。
系统似乎常有期限。
等待更新。
记得上一次重装。是这个夏天的末尾。
8月27日。
刺目的阳光。
离现在。越来越远。

希望过去。永为过去。

只是歌。
我们安静地听。
直到厌倦。

易难儿

11/19/2004年。

晚上照例坐在寝室里。看了一部电影。
一个和男友相恋七年的女子。
叙述关于她所爱的这个男人。
与另外一个艳星之间的一场罗曼史。
罗曼蒂克。历史。
最终她仍是赢家。

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LEO在OICQ上和我聊天。
LEO：后来怎样了？
PEGGY：他们结婚了。
LEO：结婚了往往是结局。但结局之后呢？
PEGGY：喜剧。往往是来不及发生的悲剧。

下午开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和S极端无聊。对着她做了许多的鬼脸。
她把这些录制在手机上。
回放的时候。很仔细地看自己的每一个表情。
说不出感觉。

之后提议把一包果汁糖撕开小口。
猜测挤出来的糖。会是什么颜色。
猜对了。可以吃到一粒。
一直猜蓝色。
一直没有吃到糖。
很是执意。直到失去耐性。
最后撕开整个口子。
红、橙、黄、绿、紫。
并无蓝色。
呵呵。
呵呵。

晚上又看到一些人把安妮宝贝和亦舒甚至与张小娴进行比较。
对于这样看起来很深刻的评论。一直有些反感。
一定程度上。她们都是自省者。
她们并不对抗。亦不冲突。
仅此而已。

时间：11月19日22：08分。
地点：杏园公寓#幢#室。
人物：S和PEGGY。

S听杨臣刚的＜老鼠爱大米＞。
PEGGY听网络电台的广告。
两个女子。沉默。

易难儿

二十日。

十日。再十日。二十日。
似乎沾染了安妮在＜清醒纪＞里的气息。
一日。又一日。再一日。

傍晚在视频上看见一个女孩。
只有我看她。
玫瑰红的衣。
使人想到断翅的蝴蝶。
有抿起来显得十分桀骜的嘴唇。
很坦然地任由我观看。
她喜欢sunday park。
因为。她喜欢的男孩叫park。

是聪明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总是惹人怜惜。

于是不再打算换掉背景音乐。
虽然已经厌倦。
S在宿舍里亦已经抱怨N遍。

经常去的地方。换了底色。
厚重的锈红。写：春暖花开。
这样的红。垂直在文字的两端。
很安全。微微的暖意。
如同捧着一杯热的开水在手心。
这样的感觉。

今天拍了照片。
心情抑郁。
墙壁上的纸分明写着：2005年应届毕业生电子照相。
如此。

看见一张自制的图片。
一个女子。闭着眼睛。仰望。
字：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低头。哪怕一无所有。

网已经铺下。
依然在逃。

易难儿

2004年/11/21。
宿舍里只有一个人。
听《明天的样子》。姜昕。

注册了新的blog：明媚角落。
明媚角落是一本书的名字。
书不喜欢。只是喜欢这四个字。
因此。一再使用。

LEO希望我一次把这里的文字全部转移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
心存留恋。
也许因为。在这里亦是付出了许多的时间。
并且。从天涯博客搬过来之后。
一直在试图认真地记叙我的生活。
虽然。blogcn的速度非常迟钝。
迟钝到时常感到焦躁。
可是曾经在这里写：不离不弃。不厌其烦。

几日前。有一个ID在OICQ上对我说：
这样的文字。
缺乏一些深层次的意义。无非华美的躯壳。
是的。只是消遣。
所以。连华美的躯壳。
也不想要。

明媚角落是紫色的。
从来不敢用的颜色。
花火绚烂到极致才绽放的色彩。
太耀眼。太奢华。
不适合在反反复复的日子里。
一个人。浅吟低唱。

唯有气息。
每一个人所具备的气息。
让人相信。
所到之处。仍可以辨别。

吃完饭回来。
买了一个新的抱枕。
是暖暖的亮黄。
很少买这样艳丽的颜色。

她写：
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安全感的。
睡觉时喜欢有一面墙。
一个抱枕。挡住两个世界。

她唱：
也许是不想让我失望。
所以你宁愿。
让我猜想。
让我盼望。
也许是距离让人爱上。
所以我一直。
眺望远方。
最耀眼的幸福。

蓝色天空。为它包装。
还有彩云。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