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中秋节,我送给单位里的大黄狗一个月饼。那只一连几年锁着铁链的狗,值得庆幸,今年它已经被爱狗的人收养。不知它过得还好吗?大黄狗,我想你了.我说,如果有同样这么一单位,能把一只狗连续几年的锁着,而且心安理得,呆在这单位的人心情也许不会好的)
我上班的厂里有只大黄狗,大家相处好些个年头了,按说每天见面的也该混熟了,事情有点怪,那狗每次见我还是”汪汪汪”没完没了的叫,吵得人心里那才叫个烦!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人类的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我心中的不满,以其狗之道还治其狗之身,我冲着大黄狗也那么“汪汪汪”的大吼大叫。
“独兄,你怎么了?”大黄狗居然说起人话来!实乃旷世奇闻。惊讶之余我大声责问:“呸!谁是你兄?别跟我套近乎,请问你整日里瞎叫唤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憋屈啊,独兄。”狗说:“你们凌厂长他摸我。”
“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抚摸你是我们人类对你的爱抚!你们狗类不也喜欢在我们人类身上蹭吗?”
“独兄,你别急嘛。听我仔细道来,虽说我们狗类狼心狗肺,可决非无情无义之辈,这一点你们人类心里是最清楚呀。你说凌厂长,他摸的不是地方呀,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已经涉嫌性骚扰!我们狗类也是有尊严的,人类应该理解啊。”
“居然有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人家凌厂长哪里是普普通通的鸟哟,你瞧他近几年风光着呢,绝对是凤凰,怎么会如此下作?“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大家?”我问。
“唉,不是怕有损领导形象吗?”大黄狗接着说:“更可恶的是,有天晚上,一只和他相好的鸡也伸爪在我身上到处乱抓,还用尖嘴啄得我好痛。我只不过“哼哼”了两声,凌厂长就狠狠的踩我的尾巴,还当着鸡面把我臭骂了一顿。你知道,我们狗类和鸡不是很和谐的,我多没面子呀。从此我们狗类在你们人类面前的地位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这社会以后是鸡仗人势啰。”大黄狗一脸沮丧。
凌厂长好偷鸡的事,在全厂职工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据说他偷鸡还不掏腰包,由厂办主任随便找个理由公款报销。至于摸狗,哦,好象也有耳闻.单位这几年是被凌厂长给摸穷了。变着法儿花人民血汗钱的官这些年来倒也多见不怪,只是象凌厂长这般连个弯都不拐花公款的,确实不太多见。凭什么?凭的是官职。厂长乃一厂之长也。
“他们白摸你了?”自我感觉此话有些别扭。
“你说我又能怎样?”大黄狗也许没听出味来:“他们拿根铁链二十四小时把我拴在这里,没有给我一丁点自由.就算我想找说理的地方,我去得了吗?再说了,我们狗类和你们人类打官司,能有几多胜算?”自认为受了莫大委屈的狗泣不成声。“枉费了狗们世世代代对人类的忠诚哟。”
“唉!忍忍吧,谁叫你生不逢时呢。”我的同情心油然而生.我劝大黄狗说:“狗妹,依我看,你还是少发点牢骚吧,你这么整日里瞎叫唤,小心人家一刀宰了你。”大黄狗点点头说:“唉,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呀,只是连累了大家伙不得安宁,实在不好意思了。独兄,我也想明白了,人类的大多数还是厚道和善良的,我再不会乱叫了。”
大黄狗还是通情达理的。
“忍忍吧,狗妹”我说:“也别太悲观了,铁链总有一天会解开的,看见小偷什么的,你该叫还是得叫。(其实只能干着急)本职工作是一定要做好哟。别生气了,听独兄为你读一首野狼先生的诗吧,也算是独兄代表人类向你表示一点歉意,权当给你解闷了。”
这天,我和大黄狗聊至深夜。说来也怪,一只终日被铁链锁着,活动范围不超过几平米的狗,它的许多见解直截了当而切中要害。也许发自本能,却令人自愧不如!比如我们也谈到了前段时间社区热议的有关为官的最高境界之问题,我感觉大黄狗说的和王县长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比王县长说的明白和实在。大黄狗说:“为官的最高境界是舔干净自己的鸡巴。” 一个“舔”字,殊不知官们有几个人能做到。 此话猛一听觉得不够文明,有人会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细想来也没什么,人家毕竟是畜生呀,那鸡巴也就是那么挂在肚皮底下和俩后腿之间招摇过市惯了,不象我们人类,将它宝贝似的藏着腋着。关键是人家说的话糙理不糙呀。如同我单位的凌厂长,这般偷鸡摸狗的东西,不好好舔干净自己的那双脏手和脏鸡巴,你说能是广大职工爱戴的好领导吗?有这么一位厂长,那企业能不搞得鸡飞狗跳? 把狗语译成人话吧,我想说的是:“官职乃国之利器也,为官者的责任是不能让其蒙尘。” |